“护士姐姐，我要走了，我爹地不会再让我回来看周奶奶了。拜托你，一定要帮我告诉芸芸姐姐，说周奶奶在你们医院。” 三个人到隔壁苏简安家，西遇和相宜刚好醒来，西遇起床气大发，在苏简安怀里哼哼哭着，送到嘴边的牛奶都不愿意喝。

苏简安诡异的看了苏亦承一眼：“哥，你……因为沐沐吃醋？” 他很有耐心地轻磨慢蹭，一点一点驱走萧芸芸的疲倦，重新唤醒她，然后咬着她的耳朵问：“要吗？”

沈越川“啧”了声：“我要把你送回去给康瑞城！” “就凭”穆司爵看着许佑宁，缓缓地一字一句道，“康瑞城是杀害你外婆的凶手。”

穆司爵说：“我不是医生，我说了不算。” 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我不至于利用一个孕妇解决问题，更何况那个孕妇怀的是你的孩子。”陆薄言像认真也像揶揄，“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就好。”

“康瑞城把你送到我身边，现在又想把你抢回去，我只能让他消失了。”穆司爵不可一世的问，“你有意见？” 苏简安接过电话，走到落地窗前：“老公。”

是沐沐的声音。 东子说：“医生很听话，一检查完就抹了记录，也没有出结果。后来我问过医生，说一切正常。”

刘婶也忍不住说：“我们相宜长大了，一定是最开心的小天使。” 沐沐迅速跑出去，跟着东子上车。

穆司爵的一众手下惊呆。 “我给越川送东西过来。”宋季青晃了晃手上一个白色的瓶子，“这个……是补充体力的，让越川每天吃一次，任何时候都可以。”

许佑宁帮沐沐擦了擦眼泪：“当然可以，只要想看我，随时都可以。” 沐沐眼睛一亮，但很快就平静下来，摇摇头：“芸芸姐姐，我们不能出去。”

他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使命一般，转身蹦着跳着回病房。 “不会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我会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
苏简安还想说什么，穆司爵已经挂了电话，她只好抿了抿微微张开的唇，把手机放回口袋。 “好了。”萧芸芸妥协道，“我九点钟之前会回来。”

穆司爵怀念她这个样子，温顺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，完全臣服于他。 小鬼是真的生气了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话都说不出来。

嗜睡，胃口突然变好，经常反胃…… 苏简安决定推波助澜一把，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：“越川，你明天还要去医院，早点带芸芸回去吧。”

唐玉兰笑了笑，不恐不惧的迎上康瑞城的目光：“我知道，十五年前，你就想把我杀了。很可惜，你没有成功。” 许佑宁纠结的想：这么说，她是……第一个？

他那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，没有任何意外和疑问，就这样接受一个孩子的到来，接受他又多了一重身份，并为此欣喜若狂。 沐沐哭得更伤心了，把脸埋进掌心里，眼泪掉得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大，委屈得像被人硬生生抢走了最爱的玩具。

萧芸芸抬起头，“好吧，我醒了。” 许佑宁以为穆司爵怎么了，几乎是从床上滑下去的，奔到房门口：“穆司爵说什么了？”

当然了，那个时候，她还没有认识穆司爵。 天色尚未暗下去，陆薄言从后视镜看见苏简安的身影，有再多的不忍心，也只能关上车窗。

但是，谁说的定呢？她剩余的生命长度，也许还不到三个月，不过她很好奇 萧芸芸学着沐沐的样子“哼”了一声，“这年头，谁还不是个宝宝啊！”

她和穆司爵的“交易”，怎么看都是穆司爵亏了。 她后来遇到的大部分人，也并不值得深交，久而久之，就对所谓的友谊失去了渴望。